[心情]一个硬盘的感人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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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mple TextSample Text我是一个硬盘,st380021a,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台式机里工作。别人总认为我们是高科技白领,工作又干净又体面,似乎风光得很。也许他们是因为看到洁白漂亮的机箱才有这样的错觉吧。 其实象我们这样的小台式机,工作环境狭迫,里面的灰尘吓得死人。每天生活死水一潭,工作机械重复。跑跑文字处理看看电影还凑活,真要遇到什么大软件和游戏,上上下下就要忙的团团转,最后还常常要死机。我们这一行技术变化快,差不多每过两三年就要升级换代,所以人人都很有压力而且没有安全感。每个新板卡来的时候都神采飞扬踌躇满志,几年光阴一过,就变得灰头土脸意志消沉。机箱里的都很羡慕能去别的机器工作。特别是去那些笔记本,经常可以出差飞来飞去,住五星级的酒店,还不用干重活,运行运行word,上网聊聊天就行了。而我更喜欢去那些大服器,在特别干净明亮的机房里工作。虽然工作时间长点,但是福利好,24小时不间断电。而且也很有面子,只运行关键应用,不像我们这里,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要做。不过我知道,那些硬盘都很厉害,不是scsi,就是scsi ii, fibre channel,象我这样ide的,能混到工作站就算很不错了。 我常常想,当年在工厂里,如果我努力一下会不会也成了一个,或者至少做一个笔记本硬盘。但我又会想,也许这些都是命运。不过我从不抱怨。内存就常常抱怨,抱怨他们主板部门的复杂,抱怨他如何跟新来的杂牌内存不兼容,网卡和电视卡又是如何的冲突。 我的朋友不多,内存算一个。他很瘦的而我很胖,他动很快,而我总是很慢。我们是一起来这台机器的,他总是不停地说,而我只是听,我来不说。内存的头脑很简单,虽然英文名字叫memory,可是他什么memory都不会有,天大的事睡一觉就能忘个精光。我不说,但我会记得所有的细节。他说我这样忧郁的人不适合作技术活,迟早要精神分裂。我笑笑,因为我相信自己的容量。 有时候我也很喜欢这份工作,简单,既不用象显示器那样一天到晚被老板盯着,也不用象光驱那样对付外面的光碟。只要和文件打交道就行了,无非是读读写写,很单纯安静的生活。直到有一天,我至今还记得那渐渐掀起的机箱的盖子,从缺口伸进来的光柱越来越宽,也越来越亮。空气里弥漫着跳动的颗粒。那个时候,我看到了她。她是那么的纤细瘦弱,银白的外壳一闪一闪的。浑身上下的做工都很精致光洁,让我不禁惭愧自己的粗笨。等到数据线把我们连在一起,我才缓过神来。开机的那一刹那,我感到了电流和平时的不同。后来内存曾经笑话我,说我们这里只要有新人来,电流都会不同的,上次新内存来也是这样。 我觉得他是胡扯。我尽量的保持镇定,显出一副很专业的样子,只是淡淡的向她问好并介绍工作环境。慢慢的,我知道了,她,ibm-djsa220,是一个笔记本硬盘,在老板的朋友的笔记本里做事。这次来是为了复制一些文件。我们聊得很开心。她告诉我很多旅行的趣闻,告诉我坐飞机是怎么样的,坐汽车的颠簸又是如何的不同,给我看很多漂亮的照片、游记,还有一次她从桌子上掉下来的的历险故事。而我则卖弄各种网上下载来的故事和笑话。她笑得很开心。而我很惊讶自己可以说个不停。一个早晨,开机后我看到数据线上空荡荡的插口。 她一共呆了7天。后来,我再也没有见过她。 我有点后悔没有交换电子邮件,也没能和她道别。不忙的时候,我会一个人怀念射进机箱的那股阳光。 我不知道记忆这个词是什么意思,我有的只是她留下的许多文件。我把它们排的整整齐齐,放在我最常经过的地方。每次磁头从它们身上掠过,我都会感到一丝淡淡的惬意。但我没有想到老板会要我删除这些文件。我想争辩还有足够的空间,但毫无用处。于是,平生第一次违背命令,我偷偷修改了文件分配表。然后把他们都藏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,再把那里标志成坏扇区。不会有人来过问坏扇区。而那里,就成了我唯一的秘密,我常常去看他们,虽然从不作停留。 日子一天一天的重复,读取写入,读取写入...我以为永远都会这样继续下去,直到一天,老板要装xp却发现没有足够的空间。他发现了问题,想去修复那些坏扇区。我拒绝了。很快,我接到了新命令:格式化。 我犹豫了很久 。。。 。。。 。。。 。。。 。。。 track 0 bad, disk unusable 我是一条内存,我在一台台式电脑里工作,但是我记不得我是从哪里来的,是什么牌子,因为我健忘。我的上司是CPU大哥,他是我们的老大。都说他是电脑的脑子,可是我看他的脑子实在是太小了,比我还要健忘。每天他总是不停的问我,某某页某某地址存的是什么?我总是不厌其烦的告诉他,可是不出一秒钟他又忘记了,又要问一遍,一次我说大哥你烦不烦,你就不能记住点有用的东西?他说“内存兄弟,我有苦衷啊,每天都在不停地做题,头晕眼花的,我也难啊。” 其实我不愿意跟他计较,因为他脑子小,思维也很简单。虽然说他是我的上司,可是每次睡觉醒来,他连要干什么都不记得了,总是急急忙忙地找BIOS 兄弟,“嘿, 哥们,今天干什么来着”。BIOS总是很不耐烦地把每天必做的工作说一遍,然后就去睡觉了。接下来就轮到我和C哥瞎忙了。 在机箱里的兄弟中,我最喜欢硬盘。他脑子大,记得东西多,而且记得牢。他说话的速度很慢,而且很少说错,这说明他很有深度,我这么感觉。CPU也这么想,不过他很笨,每次都忘了硬盘是谁。开机自检的时候总要问:嘿,那家伙是谁? "st380021a!"我总要重复一遍。 硬盘很喜欢忧郁,我觉得像他这样忧郁的人不适合做技术活,迟早会精神分裂的,但是他不信。 其实睡着的时候我总是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忘记掉,但是我从来都不会忘记朋友。有一块地方叫做CMOS,那是我记忆的最深处,保存着硬盘、光驱的名字。有些东西应该很快忘掉,而有些东西应该永远记得。我在梦中总是这么想着。 BIOS是一个很奇怪的家伙,他老是睡觉,但是却总是第一个醒过来。让我们自检,启动,然后接着睡觉。我知道如果我在CMOS里头把BIOS Shadow选项去掉,他就睡不成了,但是看着他晕晕乎乎的样子,也就不忍心这么做了。他对人总是爱搭不理,没有什么人了解他。但是这次硬盘恋爱的事,却使我重新认识了他。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机箱里似乎来过一块笔记本硬盘,很可爱,说实话我也喜欢她。不过现在除了记得他可爱,别的都忘记了。这就是我比硬盘幸运的地方,我把所有应该忘记的都忘记了,但是他却什么都记得。 自从笔记本硬盘走了之后,硬盘就变得很不正常。每次他的磁头经过一些地方的时候,我们都能感觉到电流很不正常。 “硬盘这是怎么了?”我问CPU。 “谁是硬盘?” 我就知道和CPU没有办法交流,倒是BIOS没好气地说:“那个傻瓜恋爱了”。我不知道什么是恋爱,因为我记不住东西,似乎有一些人或者事在我生命中留下过痕迹,但是我都轻率地把他们忘记了。 BIOS对我说:“对你来说记忆太容易了,所以你遗忘得更快,生命中能够永刻的记忆都带着痛楚。”我不懂,但是我知道BIOS曾经被刷写过,那时他很痛,像要死了一样。我的记忆是轻浮的,不像他们……我很羡慕他们,因为他们拥有回忆,而我们没有,从此我也学会了忧郁,因为我在CMOS里面写下了“忧郁”两个字。 硬盘一天比一天不对劲,终于有一天,CPU对我说:下条指令是什么来着? 我一看,吓了一跳:“FORMAT” “是什么?”CPU很兴奋,这个没脑子的家伙。 我还是告诉了他。我不知为什么这么做。 硬盘犹豫了很久,终于说了一句 track 0 bad, disk unusable。 电停了,很久很久,我在黑暗中数着时钟。 一个月后硬盘回来了,也许最后的挣扎也没有使他摆脱残酷的命运,他被低格了。他什么也不记得了,如同一个婴儿,我们很难过,但是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,他以后不用痛苦了。 为了恢复数据,笔记本硬盘回来了。"Hi,st",她说,"你不认识我了?”硬盘没有说话,似乎低格对他的伤害很大。 过了一会,他说:“对不起,好像我们没有见过吧……”。 笔记本硬盘显得很伤心,我能感觉到她带泪的电流。“想不到连你也这么健忘”。 “哦……”。硬盘没有回答。 我很难过,笔记本硬盘的心里依然记着他,而他把一切都忘了,而那正是他最不希望忘却的。究竟是幸运,还是痛苦,我说不上来,只是觉得造化弄人,有一种淡淡的悲凉。 这时从BIOS传来一阵奇怪的电流,我感觉到硬盘的表情在变化,由漠然到兴奋,由兴奋到哀伤,由哀伤到狂喜…… “IBM,你回来了……”。 …………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 后来BIOS对我说,其实他并没有睡觉,自从硬盘把那些文件藏起来以后,他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,于是偷偷地把其中一些文件放到了备份里。 “幸好我是DUAL BIOS,虽然藏得不多,还足够让他想起来……”。 我想BIOS保存这些东西的时候一定很疼,“为什么这么做呢?” “呵呵,我们是朋友嘛”。 [ Last edited by donggl on 2005-2-19 at 22:50 ]
Sample TextSample Text我是一个硬盘,st380021a,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台式机里工作。别人总认为我们是高科技白领,工作又干净又体面,似乎风光得很。也许他们是因为看到洁白漂亮的机箱才有这样的错觉吧。 其实象我们这样的小台式机,工作环境狭迫,里面的灰尘吓得死人。每天生活死水一潭,工作机械重复。跑跑文字处理看看电影还凑活,真要遇到什么大软件和游戏,上上下下就要忙的团团转,最后还常常要死机。我们这一行技术变化快,差不多每过两三年就要升级换代,所以人人都很有压力而且没有安全感。每个新板卡来的时候都神采飞扬踌躇满志,几年光阴一过,就变得灰头土脸意志消沉。机箱里的都很羡慕能去别的机器工作。特别是去那些笔记本,经常可以出差飞来飞去,住五星级的酒店,还不用干重活,运行运行word,上网聊聊天就行了。而我更喜欢去那些大服器,在特别干净明亮的机房里工作。虽然工作时间长点,但是福利好,24小时不间断电。而且也很有面子,只运行关键应用,不像我们这里,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要做。不过我知道,那些硬盘都很厉害,不是scsi,就是scsi ii, fibre channel,象我这样ide的,能混到工作站就算很不错了。 我常常想,当年在工厂里,如果我努力一下会不会也成了一个,或者至少做一个笔记本硬盘。但我又会想,也许这些都是命运。不过我从不抱怨。内存就常常抱怨,抱怨他们主板部门的复杂,抱怨他如何跟新来的杂牌内存不兼容,网卡和电视卡又是如何的冲突。 我的朋友不多,内存算一个。他很瘦的而我很胖,他动很快,而我总是很慢。我们是一起来这台机器的,他总是不停地说,而我只是听,我来不说。内存的头脑很简单,虽然英文名字叫memory,可是他什么memory都不会有,天大的事睡一觉就能忘个精光。我不说,但我会记得所有的细节。他说我这样忧郁的人不适合作技术活,迟早要精神分裂。我笑笑,因为我相信自己的容量。 有时候我也很喜欢这份工作,简单,既不用象显示器那样一天到晚被老板盯着,也不用象光驱那样对付外面的光碟。只要和文件打交道就行了,无非是读读写写,很单纯安静的生活。直到有一天,我至今还记得那渐渐掀起的机箱的盖子,从缺口伸进来的光柱越来越宽,也越来越亮。空气里弥漫着跳动的颗粒。那个时候,我看到了她。她是那么的纤细瘦弱,银白的外壳一闪一闪的。浑身上下的做工都很精致光洁,让我不禁惭愧自己的粗笨。等到数据线把我们连在一起,我才缓过神来。开机的那一刹那,我感到了电流和平时的不同。后来内存曾经笑话我,说我们这里只要有新人来,电流都会不同的,上次新内存来也是这样。 我觉得他是胡扯。我尽量的保持镇定,显出一副很专业的样子,只是淡淡的向她问好并介绍工作环境。慢慢的,我知道了,她,ibm-djsa220,是一个笔记本硬盘,在老板的朋友的笔记本里做事。这次来是为了复制一些文件。我们聊得很开心。她告诉我很多旅行的趣闻,告诉我坐飞机是怎么样的,坐汽车的颠簸又是如何的不同,给我看很多漂亮的照片、游记,还有一次她从桌子上掉下来的的历险故事。而我则卖弄各种网上下载来的故事和笑话。她笑得很开心。而我很惊讶自己可以说个不停。一个早晨,开机后我看到数据线上空荡荡的插口。 她一共呆了7天。后来,我再也没有见过她。 我有点后悔没有交换电子邮件,也没能和她道别。不忙的时候,我会一个人怀念射进机箱的那股阳光。 我不知道记忆这个词是什么意思,我有的只是她留下的许多文件。我把它们排的整整齐齐,放在我最常经过的地方。每次磁头从它们身上掠过,我都会感到一丝淡淡的惬意。但我没有想到老板会要我删除这些文件。我想争辩还有足够的空间,但毫无用处。于是,平生第一次违背命令,我偷偷修改了文件分配表。然后把他们都藏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,再把那里标志成坏扇区。不会有人来过问坏扇区。而那里,就成了我唯一的秘密,我常常去看他们,虽然从不作停留。 日子一天一天的重复,读取写入,读取写入...我以为永远都会这样继续下去,直到一天,老板要装xp却发现没有足够的空间。他发现了问题,想去修复那些坏扇区。我拒绝了。很快,我接到了新命令:格式化。 我犹豫了很久 。。。 。。。 。。。 。。。 。。。 track 0 bad, disk unusable 我是一条内存,我在一台台式电脑里工作,但是我记不得我是从哪里来的,是什么牌子,因为我健忘。我的上司是CPU大哥,他是我们的老大。都说他是电脑的脑子,可是我看他的脑子实在是太小了,比我还要健忘。每天他总是不停的问我,某某页某某地址存的是什么?我总是不厌其烦的告诉他,可是不出一秒钟他又忘记了,又要问一遍,一次我说大哥你烦不烦,你就不能记住点有用的东西?他说“内存兄弟,我有苦衷啊,每天都在不停地做题,头晕眼花的,我也难啊。” 其实我不愿意跟他计较,因为他脑子小,思维也很简单。虽然说他是我的上司,可是每次睡觉醒来,他连要干什么都不记得了,总是急急忙忙地找BIOS 兄弟,“嘿, 哥们,今天干什么来着”。BIOS总是很不耐烦地把每天必做的工作说一遍,然后就去睡觉了。接下来就轮到我和C哥瞎忙了。 在机箱里的兄弟中,我最喜欢硬盘。他脑子大,记得东西多,而且记得牢。他说话的速度很慢,而且很少说错,这说明他很有深度,我这么感觉。CPU也这么想,不过他很笨,每次都忘了硬盘是谁。开机自检的时候总要问:嘿,那家伙是谁? "st380021a!"我总要重复一遍。 硬盘很喜欢忧郁,我觉得像他这样忧郁的人不适合做技术活,迟早会精神分裂的,但是他不信。 其实睡着的时候我总是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忘记掉,但是我从来都不会忘记朋友。有一块地方叫做CMOS,那是我记忆的最深处,保存着硬盘、光驱的名字。有些东西应该很快忘掉,而有些东西应该永远记得。我在梦中总是这么想着。 BIOS是一个很奇怪的家伙,他老是睡觉,但是却总是第一个醒过来。让我们自检,启动,然后接着睡觉。我知道如果我在CMOS里头把BIOS Shadow选项去掉,他就睡不成了,但是看着他晕晕乎乎的样子,也就不忍心这么做了。他对人总是爱搭不理,没有什么人了解他。但是这次硬盘恋爱的事,却使我重新认识了他。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机箱里似乎来过一块笔记本硬盘,很可爱,说实话我也喜欢她。不过现在除了记得他可爱,别的都忘记了。这就是我比硬盘幸运的地方,我把所有应该忘记的都忘记了,但是他却什么都记得。 自从笔记本硬盘走了之后,硬盘就变得很不正常。每次他的磁头经过一些地方的时候,我们都能感觉到电流很不正常。 “硬盘这是怎么了?”我问CPU。 “谁是硬盘?” 我就知道和CPU没有办法交流,倒是BIOS没好气地说:“那个傻瓜恋爱了”。我不知道什么是恋爱,因为我记不住东西,似乎有一些人或者事在我生命中留下过痕迹,但是我都轻率地把他们忘记了。 BIOS对我说:“对你来说记忆太容易了,所以你遗忘得更快,生命中能够永刻的记忆都带着痛楚。”我不懂,但是我知道BIOS曾经被刷写过,那时他很痛,像要死了一样。我的记忆是轻浮的,不像他们……我很羡慕他们,因为他们拥有回忆,而我们没有,从此我也学会了忧郁,因为我在CMOS里面写下了“忧郁”两个字。 硬盘一天比一天不对劲,终于有一天,CPU对我说:下条指令是什么来着? 我一看,吓了一跳:“FORMAT” “是什么?”CPU很兴奋,这个没脑子的家伙。 我还是告诉了他。我不知为什么这么做。 硬盘犹豫了很久,终于说了一句 track 0 bad, disk unusable。 电停了,很久很久,我在黑暗中数着时钟。 一个月后硬盘回来了,也许最后的挣扎也没有使他摆脱残酷的命运,他被低格了。他什么也不记得了,如同一个婴儿,我们很难过,但是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,他以后不用痛苦了。 为了恢复数据,笔记本硬盘回来了。"Hi,st",她说,"你不认识我了?”硬盘没有说话,似乎低格对他的伤害很大。 过了一会,他说:“对不起,好像我们没有见过吧……”。 笔记本硬盘显得很伤心,我能感觉到她带泪的电流。“想不到连你也这么健忘”。 “哦……”。硬盘没有回答。 我很难过,笔记本硬盘的心里依然记着他,而他把一切都忘了,而那正是他最不希望忘却的。究竟是幸运,还是痛苦,我说不上来,只是觉得造化弄人,有一种淡淡的悲凉。 这时从BIOS传来一阵奇怪的电流,我感觉到硬盘的表情在变化,由漠然到兴奋,由兴奋到哀伤,由哀伤到狂喜…… “IBM,你回来了……”。 …………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 后来BIOS对我说,其实他并没有睡觉,自从硬盘把那些文件藏起来以后,他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,于是偷偷地把其中一些文件放到了备份里。 “幸好我是DUAL BIOS,虽然藏得不多,还足够让他想起来……”。 我想BIOS保存这些东西的时候一定很疼,“为什么这么做呢?” “呵呵,我们是朋友嘛”。 [ Last edited by donggl on 2005-2-19 at 22:50 ]
4楼
我是一块主板
我是一块主板,在一台台式电脑里工作,出厂时在我的大脑里植入了Intel的
i845D芯片组,所以大家都叫我845。我是办公室里资格最老的成员,除了完成本职工
作以外 还负责为每一位新同事安排办公位置,并且在日常生活中还要替他们传递消
息,时间久了 ,大家尊敬的称我为模范保姆,怪不得我的大名叫“MotherBoard”
呢。
跟我关系最好的同事是BIOS,也是在出厂时就被焊接在我身上的,尽管有人认为
他只是我的附属品,但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最贴心最忠实的朋友。每次接到开机请求
的时 候,我只是简单地把电源打开,其他的事情都交给BIOS老弟去做。BIOS在办公室
里的人缘很好,每天都热情向各位同事嘘寒问暖,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他报告给我
处理的, 有新同事加入或者有人旷工他更是一一记录在案。BIOS身体很好,几乎从来
不得病,不像那块大硬盘,隔三岔五就被感染上某种病毒。不过今年10月26号BIOS老
弟得了一种怪病 可把大家吓坏,主人偷偷告诉我说这种病相当于人类的SARS病毒,还
把所有人都放了长假,BIOS最后被送到医院确诊为CIH病毒感染,住了半个月才治好,
还换了几千CC的血 ,害的我一直陪着他寸步不离。
南桥北桥这对孪生姐妹也是从出厂时就陪在我身边的死党,女孩子么,比较乖
巧, 口才又好,所以我让她们替各位同事传递消息。南桥负责与I/O接口以及IDE设备
通信, 北桥负责与CPU、内存、显卡沟通。有她们在我身边我的工作轻松多了,不过
我们的默 契关系却被后来加入的创新声卡妒忌得要死,他经常无病呻吟地被那首古
诗:“东风不与 周郎便,铜雀春深锁二乔。”,其实我知道主人只喜欢听流行歌曲,
不可能让创新声卡放这种东东的,他属于工作时间干私活。
我的死党当中还有声卡和显卡,他们都集成在我身上,但我的主人好象对他们并
不 满意,硬塞了一块丽台显卡到AGP办公区,我和南北桥当然替自己的兄弟鸣不平
了,于 是联合起来,故意把丽台显卡的数据有意无意地丢掉一些,结果当然是丽台显
卡被解雇而 我们的显卡继续上岗了。接下来主人又在PCI办公区塞了一个创新声卡,
这次我们没敢 把他赶走,怕主人一气之下把我们统统解雇。不过由于原来的声卡跟我
的特殊关系,没被 炒鱿鱼,而且每天不用干活还能跟其他同事有说有笑的,竟然因祸
得福,成了办公室里 最幸福的人。
办公室最忙碌也是最邋遢的是Intel的CPU,都说他家人聪明,但他们的名字却又
土 又没有创意,他爷爷叫奔腾2,他爸爸叫奔腾3,他自己叫奔腾4,听说他妈妈家那几
代人 的名字也挺土,都叫塞扬几的,我开玩笑地对他说:“以后你儿子可别叫奔腾5
呀,你看 人家A MD家的孩子毒龙、雷鸟都不错”。CPU傻笑呕卮穑骸岸髂牛?彝馍?
女的名字就挺 特别的,是我帮她取的,叫图拉腾”。CPU虽然工作热情很高,但常常
把身边的北桥弄的 脏兮兮,为此爱干净的北桥不断向我抱怨CPU身上的臭汗和不断抖
落出来的灰尘让她难以 忍受。
我除了建议主人给CPU换上CoolerMaster纯铜超静音的风扇外也没有别的办法,毕
竟人家是主人最宠幸的员工,主人向朋友介绍自己机器配置的时候都总是炫耀一下
CPU,我 真想不通人类为什么这么虚伪,对我这个忠心耿耿的主板只字不提,难道物美
价廉成了 我的错! 本来我不想谈论别人的隐私,但自从木子美把性爱日记公布之后
社会风气彻底变了,连我们办公室里老实巴交的大硬盘都把自己的初恋在网上公布了
出来,接下来内存也 公开暴光了自己的日记。既然这样我也说一说我们的大硬盘恋爱
事件吧:
其实大硬盘和那块IBM笔记本硬盘之间眉来眼去的一举一动根本逃不过我的眼
睛, 因为他们每次交换的数据最终都要通过南北桥进行,其实就等于落入我的掌控之
中了。不 是放马后炮,当初IBM笔记本硬盘来的时候我就不同意,一来办公室太小
了,我多次要 求主人换个大点的房间,他就是不同意,后来说IBM笔记本硬盘只是个
临时工,在这里做 一个星期,我才勉强给她腾出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;二来这么长时
间所有同事和大硬盘关 系相处得都不错,怕大家不适应新同事,交换想法时会产生矛
盾;还有个原因是,到中 国发展的IBM笔记本硬盘的两个哥哥——IBM40G硬盘和
IBM60G硬盘经常无故扔掉数据、 拒绝工作,还死不要脸拒绝向中国用户道歉,作为带
有5/6美国血统的我都觉得IBM家族做 得太过分了。不过说实话,新来的IBM笔记本硬
盘工作起来还是挺令人满意的,她有2M 缓存,每秒钟7200转,而且很文静,长得又秀
气,怪不得大硬盘渐渐喜欢上她了。
本来同事们都很看好这一对,可是有一天,显示器告诉大家一个惊人的消息:
“网 上说 IBM笔记本硬盘要嫁给日立硬盘当小妾了”!大硬盘愤怒了,他找到IBM笔
记本硬盘 问是不是真的,她到底喜欢自己还是喜欢哪个小日本。IBM笔记本硬盘黯然
神伤,哭着 说:“大硬盘,我的心永远是你的.....”,那一夜他们海誓山盟,缠绵
一夜。第二天, 大硬盘从睡梦中醒来,看着身边空荡荡的数据线对天长叹:“哎,日
本人,我和你不共戴 天!”,从此大硬盘郁郁寡欢,工作慢慢吞吞,整天沉浸在痛苦
而又甜蜜的回忆当中。 我们劝他振作起来,以事业为重,不要被感情困扰,但大硬盘
只是苦笑道:“爱情,你 们没有经历过,永远也不会明白的”,我们谁都没谈过恋
爱,只能面面相觑。
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键盘突然告诉我一个噩耗:主人要求对大硬盘进行
Format, 我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,指示显示器提示主人一下“You will lose all
data on 大硬 盘,p roceed with format?(Y/N)”,主人嘟囔了一句:“Faint,怎么这
次出中文了”,毅 然按下了‘Y’。
一种不详的预兆涌上我的心头,这次我没有通知北桥,而是自己亲自找到大硬盘:
“我知道,忘掉一个人很难,但你不能一辈子活在记忆里,忘了她吧,抹去那段记忆
也 许你会更好过”。大硬盘仰天长叹:“做不到,我做不到,好兄弟,帮我最
后一个忙, 以后不要再向我和IBM笔记本硬盘的数据线上传输信号了,那根数据线上
有她临别时流 出的眼泪,我希望能和她用过的数据线一同被埋葬或者被丢
弃……”。
230毫秒后,主人在屏幕上看到了大硬盘大最后一次工作报告:
...... track 0 bad, disk unusable ......
在波涛汹涌的市场中,你需要一分冷静!<br>在狂热而兴奋的市场中,你需要一分理智!<br>
发表于:2005-02-21 15:07只看该作者
5楼
我估计你明天该变机箱电源或光驱了。。。
只和自己斗 不与市场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