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美文][转贴][推荐]鸭子鸭子
两年前,丈夫买茶叶回来时顺带买了只鸭子,套在塑料袋里。鹅黄色的小东西站在他肩上,两人都挺神气的样子。
书上说,小鸭子会把最先见到的任何动物都当做妈妈,这下我可算见识了:出了塑料袋,它奶声奶气地叫着,牢牢跟定了我们。眼前一旦没有我们的身影,它会急急地满屋找,争上爬下,扑到我们的脚面上。晚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它从我们的脚面开始摇摇晃晃地往腿上爬,蜷缩在我们身上任何一个暖和的地方:有时睡在肘弯里,有时睡在腋下,还曾经勇猛地一直钻进衣领里卖力地用小脑袋又顶又钻——它把这些当成鸭妈妈温暖安全的翅膀了。这样,我俩中的一人就只好僵硬地保持着一个姿势,上厕所离开沙发时,像正在孵蛋的鸟,小心翼翼地把鸭子从一个人的腋下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腋下。纸盒子给它睡觉用,它从不主动入睡,进去很久还叫个不停,要我们安慰性地拍过它的小脑袋才罢休。
我从未想到这种应该算是挺低极的动物如此依恋人。
要说我们干的蠢事也不少:给它用香皂洗过屁股;两个学文的人仔细试验为它做纸尿裤?当然以失败告终?。最大的蠢事是以为爱它就喂它,它不停地吃,我们就欢欣鼓舞地喂,直到它已在生命线上挣扎,我还固执地认为死也让它吃得饱饱的。
弥留之际,它还是只要我们离开就叫个不停;把小脑袋往我的手心里钻。
婆婆说,它是让我们撑死的。
我哭了很久。上班时埋头写信给远方的朋友,才提到鸭子一词,眼泪就下来了,偷偷拿手纸又擦眼泪又拧鼻子。终于让一位同事发现了,我干脆就大放悲声,引得好奇的同事围在一旁。等到他们终于明白是死了一只鸭子后,都“噢”的一声散开了。有位小姐大声宣布:“从今起,谁也不准提鸭子这个词,包括全聚德。”
时间过去了,我家谁也不提那只鸭子的事,躲避那份伤心。某一天,下着雷阵雨,我们开车行在路上,忽然看到马路边,不知是谁家两只长大的鸭子正在雨中,就着地上的积水欢快地又洗又涮。我们把车停下,隔着窗看了许久……
(转自北京晨报)
2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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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此帖子已被 大灰狼 在 2004-12-9 11:38:08 编辑过]
发表于:2004-12-09 05:03只看该作者
3楼
让我想起我家闺女生病的时候了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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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:2004-12-09 05:06只看该作者
4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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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:2004-12-09 05:58只看该作者
5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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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有意义的事,就是好好的活着……
好好的活着,就是做有意义的事……
发表于:2004-12-09 06:30只看该作者
6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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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:2004-12-09 07:35只看该作者
7楼
呵呵,有点意思[em16] [em16]
发表于:2004-12-09 08:41只看该作者
9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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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:2004-12-09 23:49只看该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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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:2004-12-10 00:35只看该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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