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音乐]今夜音乐漫过心田
唱一首歌就过了长夜
你在我的嘴唇徘徊不去
桃花和晚雪
无论怎么拥簇
你都不肯,轻易落下
----题记
这是我从BBS上下来的第N个早晨。与每天所做的一样,我打开了音乐坛子。从前在一个小音乐论坛玩的时候,曾结交过一些朋友,那个坛子突然关闭了,没有通知,甚至小道消息也没有。仿佛有预见,在关闭的前一天,我无意中闯进了又一个音乐论坛,并告诉了其中的一个朋友。我是多么希望我们结伴在这里听歌。不知她记下了我给她的地址没有。 我依恋现在的这个音乐论坛。只要在家,它都开着。 只是我再不需要ID,我是一个无名氏。这不妨碍我听歌。 这一曲听的是箫。 箫的声音太静了,当几个音符飘落下来的时候,心静了,与人间隔了很远。 想起早春的时候,我去南国,主席说的仙人洞在很高的山里,当我投进去一张钞时,手里就有了几支焚着的线香。跪在潮湿的蒲团上,我虔诚地求佛让我的亲人没有痛苦。当我闭目许愿的时候,钟声悠扬地响起来了,在雾里传出去很远。那一刻我哭了。 箫的声音也有许多种,有的太高昂了,有的太沉郁了。但这种音质演奏出的东西,总是逃不出空灵。它排斥人的杂念的同时,也排斥俗世尘缘。因此,那个时候我总是特别孤单脆弱,经常是无声地流泪了。但那是一种淋漓的愿意的落泪。 是天籁呢,人们喜欢这样说。天人合一,达到忘我,无我。 我知道,早晨听这样的音乐,并不是太好。 曾有朋友劝我的,早晨起来听听肖邦的或陈美的,去年的5月份,的确,我让他们的音乐入茶入眠,畅想许多美好。 4月的早晨鸟儿们醒得真早。 它们就踮着脚在窗口叫着。 我是应该有些感念的,这样的良辰美景。 翻出一张旧碟,恩雅1988的大碟浮水印 (WaterMark),这是一张正版碟。 再以后市场上难觅WaterMark的踪迹。 恩雅的歌曲一般人是受不了的。曾有一位忘年交来家做客,放了这张,他在他的涵养范围内忍了好久,终于说换一张吧,这张太沉闷了。听着腾格尔,他终于笑了。 我听恩雅,听出的是激动人心。这也许会让人说,你好外行啊。它与梵音不是可以类比的吗?不是的,真个不是。恩雅对繁华与电闪雷鸣有着别解。 层层叠叠地轰鸣,一声一声地递进,让你由投闲置散至端坐敛容,钢琴的背景也是我接受的。我对钢琴向来亲和,它的音色华美端庄,是我要的感觉。 听恩雅的歌有时会坐立不安,有时倒又引出泪水来。它把你一个人安放在一阵风里,这阵风来自山谷,风吹着你的头发,吹干了你的泪水,你感到彻骨的冷。可是,可是,这样的结局却又分明是你想往的。 我想,我与亲人的距离,正是隔了这一层冷,一层时空的冷彻。 很久听不到萨克斯了,还是十年前,萨克斯风行。等茶吧里也有这种声音的时候,我的意念时常有种逃亡的冲动。对用高亢的声音来流露感情,竟是不能接受。 萨克斯是不是高雅的东西,我是不能鉴别。我倒是愿意听笛的声音。 牧童——羊群——高天——流云——熏风。 离童年已经很远了。有时会坐在那里遐想一段,我们离童年十年了,二十年了,甚至三十年了。为什么想不起童年的事情,哪怕一两件有趣的事,让我们可以在自己的童年里醉一回。 牧童笛声并不是我的童年呵。 但音乐的共性让我们留步。在市面上,以牧童笛为主的发烧录音并不多见,好友介绍了这款碟,演奏者David Young,被誉为牧童笛金童。 能与人共赏这是幸福的事,而两个有共同语言与雅好的人,一起来听牧童笛音该是人生至乐。音色天然纯美表达出快乐自得的心情,倒是符合中国古诗里牧童遥指杏花村的孩童,他不是孤独的牧羊人,因此,他是无忧无虑的。 中国的民族乐器演奏的曲子,有其独特的意味。比如二胡,听二泉映月也好,听春江花月夜也好,总是有沉郁的影子。人生等闲过,一晃几十载,那感觉便是二胡的感觉。悲伤不是,孤单不是, 而是浅酌低吟的从容。 今晚不想出门,便点了卡洛。纳婷格丽的音乐来听。听音乐的时候不想被别人打扰。也许白天诸事纷纭,由不得己。等晚上独自听音乐,一个人的环境便是理想之境。 恩雅的声音如笼了一层纱,但卡洛。纳婷格丽的不是。她宽广的音域给了我无限联想的空间。也许我曾与祖母在火炉边暖手,也许是与母亲赶在去外婆家的路上,那时正春暖花开,汗涔涔的是我的一张小脸,母亲停下来脱去了我的花棉被。也许是一只狗仰躺在冬日的阳光里,天籁的气息涌动,一百年不会改变。而天使是歌者,也可能是我自己。 我是一个音乐的外行,我自说自话好像对音乐很懂,其实不是。 听《秋天的私语》,听柴科夫斯基,一些古典的精品渐渐能与我融为一体。而以前不能。 我把自己的状态认定为非常期,心灵疲惫且有些悲伤,需要抚慰。但当点开佛教音乐的时候,当一两个音符现身的时候,我急急的躲开了它。 它让人忘却,但用了这么明显的提示。它把我当作了一个需要拯救的灵魂。我当然否定。 两个月前,我看杨采妮演的祝英台,一个下午看这场电影,泪水怎样的流个不止,竟是不能抑止,我不知经常的这种流泪是为了纪念自己的前世,还是为了同情别人的今生。祝英台泣至红泪,但爱情要了她的命。我对《梁祝》一曲有着天生的靠近,每次都能入心入肺。仿佛它演绎的是我的一段前世之缘,前世我错过了谁,因此,有了来生,来生里有了一段缘,但人生漫长,情只系一段,于是便是放弃的苦,一次次的不期而遇,一次次的无可选择。 《梁祝》是你的也是我的错过。 其实你的今晚与我的今晚是不一样的,今晚我写文章,一遍一遍地听梁祝,但你不是,你可能与别人喝酒,就像别人约我的一样,他说朋友嘛,一起吃饭聊聊。我回绝了他。我喜欢自己选择与安排。而且我与他喝茶,是他的选择,他是满意的,我并不。 音乐让我安稳,而不是朋友。 朋友如流水,我一直这么认为。在我很小的时候,母亲就说我是个决绝的人,与人分别从不回首。 这些年我总在回绝朋友。他们想着法子认识了我,但交往一段,他们便以朋友自居,说你,把你说给别人听,以为可以支配你。 我当然不是陶渊明,不是王维。但经常我理解他们,知道一个人在树林里弹琴复长啸的自由多么可贵。 今晚只听音乐。 [mp=0,0]http://mp3.baidu.com/u?n=1&u=http://www.yiyuan68.com/k5kz.mp3[/mp]
这是我从BBS上下来的第N个早晨。与每天所做的一样,我打开了音乐坛子。从前在一个小音乐论坛玩的时候,曾结交过一些朋友,那个坛子突然关闭了,没有通知,甚至小道消息也没有。仿佛有预见,在关闭的前一天,我无意中闯进了又一个音乐论坛,并告诉了其中的一个朋友。我是多么希望我们结伴在这里听歌。不知她记下了我给她的地址没有。 我依恋现在的这个音乐论坛。只要在家,它都开着。 只是我再不需要ID,我是一个无名氏。这不妨碍我听歌。 这一曲听的是箫。 箫的声音太静了,当几个音符飘落下来的时候,心静了,与人间隔了很远。 想起早春的时候,我去南国,主席说的仙人洞在很高的山里,当我投进去一张钞时,手里就有了几支焚着的线香。跪在潮湿的蒲团上,我虔诚地求佛让我的亲人没有痛苦。当我闭目许愿的时候,钟声悠扬地响起来了,在雾里传出去很远。那一刻我哭了。 箫的声音也有许多种,有的太高昂了,有的太沉郁了。但这种音质演奏出的东西,总是逃不出空灵。它排斥人的杂念的同时,也排斥俗世尘缘。因此,那个时候我总是特别孤单脆弱,经常是无声地流泪了。但那是一种淋漓的愿意的落泪。 是天籁呢,人们喜欢这样说。天人合一,达到忘我,无我。 我知道,早晨听这样的音乐,并不是太好。 曾有朋友劝我的,早晨起来听听肖邦的或陈美的,去年的5月份,的确,我让他们的音乐入茶入眠,畅想许多美好。 4月的早晨鸟儿们醒得真早。 它们就踮着脚在窗口叫着。 我是应该有些感念的,这样的良辰美景。 翻出一张旧碟,恩雅1988的大碟浮水印 (WaterMark),这是一张正版碟。 再以后市场上难觅WaterMark的踪迹。 恩雅的歌曲一般人是受不了的。曾有一位忘年交来家做客,放了这张,他在他的涵养范围内忍了好久,终于说换一张吧,这张太沉闷了。听着腾格尔,他终于笑了。 我听恩雅,听出的是激动人心。这也许会让人说,你好外行啊。它与梵音不是可以类比的吗?不是的,真个不是。恩雅对繁华与电闪雷鸣有着别解。 层层叠叠地轰鸣,一声一声地递进,让你由投闲置散至端坐敛容,钢琴的背景也是我接受的。我对钢琴向来亲和,它的音色华美端庄,是我要的感觉。 听恩雅的歌有时会坐立不安,有时倒又引出泪水来。它把你一个人安放在一阵风里,这阵风来自山谷,风吹着你的头发,吹干了你的泪水,你感到彻骨的冷。可是,可是,这样的结局却又分明是你想往的。 我想,我与亲人的距离,正是隔了这一层冷,一层时空的冷彻。 很久听不到萨克斯了,还是十年前,萨克斯风行。等茶吧里也有这种声音的时候,我的意念时常有种逃亡的冲动。对用高亢的声音来流露感情,竟是不能接受。 萨克斯是不是高雅的东西,我是不能鉴别。我倒是愿意听笛的声音。 牧童——羊群——高天——流云——熏风。 离童年已经很远了。有时会坐在那里遐想一段,我们离童年十年了,二十年了,甚至三十年了。为什么想不起童年的事情,哪怕一两件有趣的事,让我们可以在自己的童年里醉一回。 牧童笛声并不是我的童年呵。 但音乐的共性让我们留步。在市面上,以牧童笛为主的发烧录音并不多见,好友介绍了这款碟,演奏者David Young,被誉为牧童笛金童。 能与人共赏这是幸福的事,而两个有共同语言与雅好的人,一起来听牧童笛音该是人生至乐。音色天然纯美表达出快乐自得的心情,倒是符合中国古诗里牧童遥指杏花村的孩童,他不是孤独的牧羊人,因此,他是无忧无虑的。 中国的民族乐器演奏的曲子,有其独特的意味。比如二胡,听二泉映月也好,听春江花月夜也好,总是有沉郁的影子。人生等闲过,一晃几十载,那感觉便是二胡的感觉。悲伤不是,孤单不是, 而是浅酌低吟的从容。 今晚不想出门,便点了卡洛。纳婷格丽的音乐来听。听音乐的时候不想被别人打扰。也许白天诸事纷纭,由不得己。等晚上独自听音乐,一个人的环境便是理想之境。 恩雅的声音如笼了一层纱,但卡洛。纳婷格丽的不是。她宽广的音域给了我无限联想的空间。也许我曾与祖母在火炉边暖手,也许是与母亲赶在去外婆家的路上,那时正春暖花开,汗涔涔的是我的一张小脸,母亲停下来脱去了我的花棉被。也许是一只狗仰躺在冬日的阳光里,天籁的气息涌动,一百年不会改变。而天使是歌者,也可能是我自己。 我是一个音乐的外行,我自说自话好像对音乐很懂,其实不是。 听《秋天的私语》,听柴科夫斯基,一些古典的精品渐渐能与我融为一体。而以前不能。 我把自己的状态认定为非常期,心灵疲惫且有些悲伤,需要抚慰。但当点开佛教音乐的时候,当一两个音符现身的时候,我急急的躲开了它。 它让人忘却,但用了这么明显的提示。它把我当作了一个需要拯救的灵魂。我当然否定。 两个月前,我看杨采妮演的祝英台,一个下午看这场电影,泪水怎样的流个不止,竟是不能抑止,我不知经常的这种流泪是为了纪念自己的前世,还是为了同情别人的今生。祝英台泣至红泪,但爱情要了她的命。我对《梁祝》一曲有着天生的靠近,每次都能入心入肺。仿佛它演绎的是我的一段前世之缘,前世我错过了谁,因此,有了来生,来生里有了一段缘,但人生漫长,情只系一段,于是便是放弃的苦,一次次的不期而遇,一次次的无可选择。 《梁祝》是你的也是我的错过。 其实你的今晚与我的今晚是不一样的,今晚我写文章,一遍一遍地听梁祝,但你不是,你可能与别人喝酒,就像别人约我的一样,他说朋友嘛,一起吃饭聊聊。我回绝了他。我喜欢自己选择与安排。而且我与他喝茶,是他的选择,他是满意的,我并不。 音乐让我安稳,而不是朋友。 朋友如流水,我一直这么认为。在我很小的时候,母亲就说我是个决绝的人,与人分别从不回首。 这些年我总在回绝朋友。他们想着法子认识了我,但交往一段,他们便以朋友自居,说你,把你说给别人听,以为可以支配你。 我当然不是陶渊明,不是王维。但经常我理解他们,知道一个人在树林里弹琴复长啸的自由多么可贵。 今晚只听音乐。 [mp=0,0]http://mp3.baidu.com/u?n=1&u=http://www.yiyuan68.com/k5kz.mp3[/mp]
发表于:2005-04-24 08:01只看该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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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:2005-04-24 09:16只看该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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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穿皮裤,冬天戴草帽
爱咋咋地..
发表于:2005-04-24 11:45只看该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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俺滴快乐,俺做主...
发表于:2005-04-24 14:25只看该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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